原标题:观察新冠肺炎疫苗研发的中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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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护严密的工作人员在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新冠灭活疫苗生产车间工作。（图片来源：国药集团）

9月6日，在2020中国国际服务贸易博览会上，国药集团中国生物在综合展区公共卫生防疫区展示了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重大成果，其中SARS-CoV-2灭活疫苗亮相。该疫苗目前正在进行第三阶段临床试验，预计将于2020年底投入使用。(资料来源:人民的愿景)

9月25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吹风会，介绍新冠肺炎疫苗研发进展。科技部社会发展科技司司长吴在会上透露，已进入中国三期临床试验的四种疫苗进展顺利。

此前，世卫组织首席科学家苏米娅·斯瓦米纳坦(Sumiya Swaminatan)表示，中国的新冠肺炎疫苗研发项目非常活跃，多种候选疫苗正处于临床试验的领先阶段，现阶段已有部分疫苗在临床试验中被证明是有效的。

疫苗是疫情防控最重要的科学武器之一。中国新冠肺炎疫苗研发项目的喜讯，在新冠肺炎疫情指数再次趋于上升，许多政府被迫收紧疫情防控措施的情况下，无疑给人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四种疫苗在三期临床试验中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结束新冠肺炎肺炎大流行和加速全球经济复苏的最快方法是确保所有国家的人民都能接种新冠肺炎疫苗。”9月21日，世卫组织总干事特德罗斯·阿德汗姆·格布雷耶斯在新冠肺炎举行的关于肺炎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说。

根据世卫组织的数据，目前世界上有182种新冠肺炎肺炎病毒候选疫苗，包括36项临床试验、146项临床前研究和9种进入第三阶段临床试验的疫苗。

“目前，我国已有11种疫苗进入临床试验阶段，其中4种已进入III期临床试验。”吴介绍，目前已有4种疫苗进入三期临床试验，其中3种为灭活疫苗，1种为腺病毒载体疫苗。重组蛋白疫苗、核酸疫苗和减毒流感病毒载体疫苗的一期和二期临床试验正在进行。

自疫情爆发以来，中国科技界和研究人员一直致力于解决防疫和控制的关键问题。疫情之初，中国政府建立了多部门协作、跨部门协作的整体协调机制，坚持科研与临床治疗相结合，快速筛选和评价了一批有效的治疗药物和方法，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了核酸检测和抗体检测试剂的研发，并行推进灭活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重组蛋白疫苗、核酸疫苗、减毒流感疫苗等5条技术路线的研发。

在进入中国三期临床试验的四种疫苗中，有两种是由国药集团中国生物开发的。6月，国药集团中国生物新冠肺炎灭活疫苗国际临床(三期)试验正式启动。参与阿联酋试验的主要合作研究人员之一Kabi博士说，来自世界125个国家的3.1万名志愿者参与了临床试验，试验结果显示，所有参与试验的志愿者都产生了抗体。

科兴控股子公司北京科兴中卫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研发的新冠肺炎疫苗“科莱福”于2020年6月24日获准紧急使用。该疫苗的第三阶段临床研究正在巴西、印度尼西亚、土耳其和其他国家稳步推进。按照科兴的预期，公司可以在11月或12月获得三期研究成果。

8月，由中国工程院院士陈伟与康西诺生物有限公司共同研发的重组新冠肺炎疫苗(Ad5-nCoV)开始在多个国家进行三期临床试验。目前，巴基斯坦的三期临床试验已取得初步进展，第一批受试者均已登记并接种疫苗。

各国为疫苗研发展开激烈竞争

在国际上，俄罗斯卫生部于8月11日注册了世界上第一个新冠肺炎疫苗，该疫苗由加马列亚国家流行病学和微生物学研究中心和俄罗斯直接投资基金联合研制，被命名为“卫星-V”。因为三期临床试验不是在疫苗获批之前进行的，所以被疫苗专家批评冒险。近日，俄罗斯加马莱亚国家流行病学和微生物学研究中心主任金茨堡表示，在登记后研究框架内，莫斯科近2500名志愿者首次接种疫苗，未出现明显并发症。

据路透社报道，美国两家领先的制药公司马尔德纳(Mardner)和辉瑞(Pfizer)在7月底开始了三期试验，一个月后只招募了一半的计划受试者。辉瑞表示，第一次测试数据分析最早可以在10月份完成。

加拿大政府已与四家美国疫苗制造商马尔德纳、辉瑞制药有限公司、诺瓦克和强生达成新冠肺炎疫苗预购协议，并正在谈判更多订单；与此同时，它资助了中国的疫苗研发项目，并在蒙特利尔建造了新的疫苗生产设施。

澳大利亚联邦卫生部长格雷格·亨特(Greg Hunt)在9月20日的一份官方声明中表示，墨尔本大学将开发一种蛋白质疫苗和一种信使mRNA疫苗。悉尼大学将进行1/1b期临床试验，测试DNA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这是一种正在开发的非注射型新冠肺炎疫苗。

8月24日，意大利新冠肺炎疫苗项目开始第一次临床试验。意大利国家传染病研究所医院卫生主任弗朗切斯科·瓦亚(Francesco Waya)表示，如果疫苗测试在今年内成功完成，预计将于2021年春天投入生产。

许多拉丁美洲国家也希望用疫苗来控制疫情。古巴于8月24日启动了首个本土候选新冠肺炎疫苗的临床试验，这是首个在拉丁美洲本土开发和测试的候选疫苗。

疫苗研发的临床试验并不总是一帆风顺，仍然存在许多未知的困难和障碍。据英国媒体9月9日报道，阿斯利康因英国疫苗接种人员的不良反应，暂停了新冠肺炎疫苗的三期试验。路透社报道称，一名实验参与者患有不明原因的神经系统疾病。该公司正在调查症状是否与疫苗有关，以确认疫苗的安全性。目前，阿斯利康在美国的试验仍处于暂停状态，但在英国、巴西、印度和南非的试验已经恢复。

病毒突变会对疫苗产生什么影响

SARS-CoV-2是一种RNA病毒:一种包裹在蛋白质外壳中的遗传物质的集合。相对于DNA病毒，如疱疹病毒、天花病毒，RNA病毒更容易发生变异或突变。

印度尼西亚雅加达艾克曼分子生物学研究所近日表示，在基因组测序数据中发现了一株SARS-CoV-2的突变株，代号为D614G，比原株更具传染性。

艾克曼分子生物学研究所所长阿明·苏班德里奥(Amin Soebandrio)指出，他在印度尼西亚政府报告的22个基因组测序中发现了8个D614G突变株。虽然研究人员暂时没有计算出中国携带突变株的患者比例，但他们认为突变株目前已传播给中国大多数患者。

SARS-CoV-2突变对疫苗有什么影响？陈伟院士在9月18日举行的全球科学与生命健康论坛上做了回答。

陈伟提到，截至2020年9月，已有超过10万个病毒序列上传至公共数据库，其中约6万个高质量全基因组序列来自6大洲105多个国家和地区。发现病毒最关心的突变位点D614G位于B抗原细胞区。根据同源建模，这个突变对这个区域的结构影响不大。同时，D614G与受体结合域(RBD)的距离相对较长，对抗原性的影响有限，因此突变对疫苗的影响很小。

“我们研发了一种基因工程疫苗，就是找到最有用的基因，并将其制成疫苗。根据目前的数据分析，这一段基因发生改变的概率很小。到目前为止，我们的重组新冠肺炎疫苗可以完全覆盖变异的SARS-CoV-2。”陈伟院士指出，重组新冠肺炎疫苗能有效覆盖病毒突变。此外，一旦病毒发生变异，影响疫苗保护效果，可以将目前的疫苗作为基础免疫，很快就可以做出更有针对性的疫苗来加强其免疫，“就像打补丁升级软件一样”。

德克萨斯a&m大学生物科学系系主任本杰明·诺伊曼(Benjamin Neuman)博士认为，RNA病毒变异并变得更具攻击性的概率非常小，病毒更有可能变异成更弱的版本。事实上，这种缓慢而温和的突变是好消息。“这种病毒仍然与原始序列非常相似，因此没有太多理由认为它会影响疫苗。”

普通人什么时候可以用疫苗

目前，新冠肺炎的肺炎疫情仍在全球蔓延，尚未得到完全控制。随着今年秋冬的到来，仍有反弹的可能，疫情防控形势依然严峻。普通人什么时候能使用疫苗是很多人关心的问题。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注册管理司司长杨胜表示，在疫苗上市之前，有必要完成临床前研究、一期和二期临床研究，并通过三期临床试验，以证明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符合既定标准。此外，应完成商业规模验证，以证明上市疫苗的可接受安全性、明确有效性和质量可控性。

三期临床试验的进展受多种因素影响，如受试者人数、受试者人数和结果。研究人员将全力以赴，争分夺秒，尽快在中国推广新冠肺炎疫苗市场。

9月17日，阿里健康与科兴控股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签署协议，双方将共同搭建新冠肺炎疫苗接种平台。该平台将包括新冠肺炎疫苗网上预约、基于阿里健康追溯码的人苗信息匹配、接种后健康状况跟踪、接种证发放等多项功能。

目前，部分高危暴露人群已经能够通过该平台实现新冠肺炎疫苗的接种预约和随访服务。

9月24日，第十三届中国生物产业大会在武汉召开。国药集团中国生物董事长杨晓明表示，目前新冠肺炎灭活疫苗的试验进展好于预期，快于预期，距离最终成功还有“一公里”，预计将于2020年底推出。

疫苗保护能持续多久

根据已完成的一期和二期临床试验的结果，许多新冠肺炎疫苗显示出良好的安全性和抗体有效性。这些抗体能维持多久？

根据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物检测中心近日发布的文件《新型冠状病毒预防疫苗临床评价指导原则(试行)》，明确提出疫苗对新冠肺炎疫苗的有效性提供一年以上至少六个月的保护。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首席流行病学家曾光说，人类发现SARS-CoV-2才9个月。每种疫苗接种后的保护时间是多久？需要长期大量的研究工作。目前阳性结果是国内首个接种对象的血清监测结果显示抗体仍保持较高水平，提示该疫苗可能具有长期保护作用。

中国生物纪委书记、国药集团总法律顾问周松告诉记者，根据动物实验、阶段性研究成果和以往同类技术平台的疫苗，维持疫苗免疫的持久性和保护效果1至3年以上的可能性很大，对已知变异病毒有效。疫苗上市后，一般人群都可以接种疫苗。在目前紧急使用的情况下，建议孕妇和哺乳期妇女暂停接种疫苗。

关于新冠肺炎疫苗上市后公众对其价格的关注，科研组疫苗R&D专类工作组组长郑中伟认为，新冠肺炎疫苗的公共产品属性是其定价的基本合规性，既然是公共产品，就必须满足其可获得性和可负担性。疫苗正式上市后，新冠肺炎疫苗的价格将根据技术路线、使用规模等其他因素进行调整。

“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实现新冠肺炎疫苗的可及性和可负担性，我们一定会在公众可接受的范围内提出指导价格。”郑中伟说。

到2021年，国内疫苗生产能力可达十亿剂以上

世卫组织卫生应急项目负责人瑞安最近表示:“当疫苗被证明有效时，挑战在于是否有足够的产量向世界供应。”根据盖茨基金会的估计，要实现全球免疫，按每人两种疫苗计算，至少需要100亿剂新冠肺炎疫苗。

要真正控制疫情，需要安全、有效、充足的疫苗。目前国内疫苗生产是否即将铺开，国内供应能否得到保证？

据郑中伟估计，新冠肺炎的疫苗年生产能力预计到今年年底将达到6.1亿剂，明年将超过10亿剂。未来疫苗将按照高危人群、高危人群和一般人群三个层次依次接种。其中，高危人群包括边境口岸工作人员、城市经营者、寒冷副产品生产车间工作人员；高危人群包括老人、孕妇、儿童和患有基本疾病的人。

今年6月，中国生物在新冠肺炎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疫苗生产车间，这是新冠肺炎第一家疫苗生产车间，年生产能力为1亿剂，也是唯一一家按照生物安全和GMP标准建造的，能够在数量上满足应急接种需求，填补了我国重大疾病防控疫苗领域的生物安全空空白。

周松告诉记者，国药中国生物在北京和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建设了高档生物安全生产设施，预计两家研究所的总产能将达到3亿剂。“目前，国药集团中国生物正按照相关部署要求研究扩大产能。以后扩大产能，可能达到年产8亿到10亿剂。”

“目前，年产3亿吨是可以实现的，我们正在努力扩大产能。三期试验结果出来后，我们的产能会跟得上，随时准备大规模的给人打预防针，争取无缝对接。”陈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