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光明日报《教育家》杂志独家专访宁波大学党委书记朱耷

来源：宁波大学

哲学家苏格拉底说过:

教育的本质是唤醒和发展你的心灵

教育家雅斯贝尔斯说。

教育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

一朵云推另一朵云

在宁波大学党委书记朱耷看来，

“为育人服务是崇高的事业”

前几天

光明日报为首的高端教育杂志

这位教育家发表在第248期

朱耷登上了这一期的“人物封面”

并发表了大规模的深度访谈

鉴于“为育人服务是一项崇高的事业”

在关于这个话题的采访文章中，

他畅谈教育现代化、大学精神和教育生态

对重大教育命题的理解和意见等

现有教育者的宏观视野

还有一线教育者的深情

苍鹭苍鹭怀着激动的心情

迫不及待想和你分享

全文来了~

大学展现了一个城市的精神气质，宁波大学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脱颖而出三十四年。学校成立的那一年，正是宁波大学党委书记朱耷正式参加工作，成为一名大学教师的时候。时光飞逝，朱耷与教育的距离由近及远，由远及近。很多年前，他考取了宁波大学，但现在岁月已经把他带进了这所最年轻的世界级学科建设大学。

在接受《教育家》杂志记者专访时，朱耷轻轻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从事教育是很有意义的。因为人是世界万物的钥匙。为人民服务是崇高的事业。”

要实现国家现代化，教育必须首先现代化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概述了第十四个五年计划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目标和2035年的长期目标，并正式开始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现代化是我们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要实现整个国家的现代化，教育必须首先现代化。国家发展，教育第一。”在近两个小时的采访中，朱耷说得很慢，但他的话很有感染力，引导了听众的思想。

新时期，中国一方面和平崛起，综合国力不断提升，日益得到世界各国的认可。另一方面，国家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归根结底，它的竞争是人才与科技的竞争。高校是培养高层次人才的起点。朱耷为宁波大学画了一个目标时间表:2035年前后，宁波大学将庆祝成立50周年，这也将是中国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节点。宁波大学将建设一所特色鲜明的综合性研究型大学，而在“十四·五”期间，优质内涵发展将是最重要的主题。“内涵式高质量发展”与国家现代化的要求高度一致，这是朱耷特别向记者强调的。

改革开放以来，高等教育的改革和发展一直强调内涵式发展，改革路径主要以扩大办学规模和学生规模为主。目前，我国高等教育已经进入大众化阶段，原本侧重于规模扩张的“外延式发展”，应该回归事物的本质属性——从高等教育的内在成长走向内涵式发展。朱耷认为，宁波大学的内涵式发展应以“如何培养人”为核心。

在办学方向上，培养什么样的人是教育的首要问题。我国的大学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必须坚定不移地沿着这个方向办学；以德育人为重点，高校最根本的任务是育人。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人才，为了培养一切人才。人才结构并不单一，覆盖各个层面，包括创新型人才和大量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人才。要专注于学科提升，每所大学必须有几个它能拿到并且说得好的学科。高校尤其是地方高校的学科发展不可能是全面的。水产品、力学、通信等学科是宁波大学的特色，要把资源集中在这些优势学科上；高等教育应以教学质量为中心，以提高本科生教育质量为中心，引导学生努力学习，形成良好的学风。人才培养的尺度在社会，大学培养的学生应该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

注重服务发展，尤其是服务地方发展。中国提出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发展新格局。宁波从服务全国大局出发，规划实体经济特别是制造业的产业布局，推进“246”万亿美元产业集群建设，形成两个世界级万亿美元绿色石化和汽车产业集群，四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5000亿美元产业集群。6个国内1000亿元领先产业集群，包括关键基础零部件(元器件)、智能家电、时尚纺织服装、生物医药、文体用品、节能环保。“作为一所地方大学，我们应该‘写祖国的论文’。除了基础研究，为宁波经济社会发展多做贡献，才是宁波大学人才培养的应有之义。”

大学有大学的精神

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现代大学”一直是伴随高等教育发展的关键词之一。一所大学的基础设施越来越完备，面临现代化和塑形。那么，现代大学的“上帝”是什么呢？朱耷说现代大学应该具有四种精神品质。

首先是科学精神。科学，符合事物的发展方向，要坚持实事求是。科学精神包含着追求真理的内涵，大学是追求真理、追求真理的场所，不会因为某一阶段的任务和要求而改变科学看待事物的方式。

第二，创造精神。国家为发展高等教育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高校要回馈社会，尤其是科技进步和创新。科学技术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强大引擎。高校肩负着国家创新驱动发展的重任，其创新创造力应引领全社会。

第三，批判精神。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对社会生活中的事情提出自己的想法。事物不断发展变化，观念陈旧，行动原地打转，社会无法进步。“人工智能、量子技术等前沿技术都是批判精神的产物。取得成就的科学家总是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事物的发展。”

第四，人文精神。大学应该服务于人和社会的发展，承担起关爱社会的责任。尤其是面对重大社会历史事件，大学的人文关怀更是不可或缺。

高等学校的高质量发展需要制度保障来促进现代大学治理制度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而现代大学制度是治理的途径。朱耷认为，世界教育既有共性问题，也有个性问题，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特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学实行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有效保证了办学方向，培养了制度层面的人才。治理权力与责任的边界，考验着大学治理的智慧。

在现代大学制度的治理体系下，教授应该有“发言权”。朱耷认为，要充分发挥教授的作用，尊重教授，尊重他们的劳动和创造。大学行政人员不仅要坐在办公室发号施令，还要加强与教授的联系。在推进民主的机制下，各方提出意见，最终达成共识。通过“教授的学习，教授对学校的管理”，共同关心学校，促进学校各项事业的发展。

教育，为了一个人的生命

谈到教育，朱耷非常坦率。教育“行政官”的经历，让他产生了系统关爱教育的思想，让他追根溯源。他认为语文教育的基础是好的，但中学生太苦太累仍然是一个突出的问题。究其原因，教育还停留在“学校错把教学当成教育，家长错把成功当成成长，社会错把金榜当成样本榜”的误区中。

“人生是一场马拉松，很多父母担心孩子会输在起跑线上。马拉松那么长，刚开始跑的快和慢有什么关系？一开始跑得快不一定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教育也是如此。考上成绩优秀的好大学，只能反映某一阶段的学习成绩，并不代表人生成功。”所以教育不要太功利，要考虑一个人的一生而不是一时。教育要打破分数竞争中“你上我下”的零和游戏，教育的目的是人类的全面共同发展。读书学习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它源于人的内心需求。他们主动学习是为了自己的成长和修养。

“苔花小如米，还学牡丹。”清代袁枚的《青苔》一诗打动了朱耷。他认为教育更多的是为人们自己服务。每个人的禀赋、天赋、爱好、特长都是不一样的，成绩也是良莠不齐的，不要总是把重点放在分数高的学生身上。“青山青山青山是金山银山。GDP涨了，但是环境被污染了。如何形成良好的自然生态？教育也是。中国已经进入了经济社会发展的新阶段，教育的理念和方法也应该符合时代的要求。政府、学校、社会和家长都必须树立正确的教育成果观，教育评价的立足点在于育人、完善人。”

教育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全社会关注教育是合理的。在朱耷看来，新时期的教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目前，我们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对更好生活的日益增长的需求与不平衡发展之间的矛盾’。在教育层面，人们更迫切希望通过素质教育实现更美好的生活。”朱耷认为，教育应该回归本义，通过教育提升和完善人，为人生幸福奠定基础。

宁波之名，意为“博宁为治海”。宁波作为首批对外开放的沿海城市，在汹涌的浪潮中屹立不倒，宁波精神是中坚力量。一个人的内心也需要一根“定海针”。朱耷认为，如果受过训练的人有中国面孔，没有中国心，没有中国情怀，缺乏中国品味，这是中国教育的根本失败。在教育中，思想政治教育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教室、食堂、学生宿舍……朱耷可以在校园的任何地方与学生交谈和交流。在接触学生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当代大学生积极向上的思维和精神。“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压力，你要好好想想。走到学生中间，了解学生的想法和想法。”

不久前，朱耷给师生上了一堂思想政治教育的大课。他留下手稿，站着谈了一个半小时。他告诉同学们，从现在到2035年，国家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甚至到第二个“百年”结束，是当代大学生贡献智慧的时候了。能够参与和见证实现两个“百年”奋斗目标的伟大进程，展示为国家服务的抱负和才华，对青年人的人生意义重大。你们是历史的见证人、参与者和实践者…

有人认为，基础教育繁重的课业负担使孩子的创新创造力缺乏后劲，大学很难培养出拔尖的创新人才。朱耷说，目前进入高校的模式仍然是基于分数的选拔方法，学生缺乏创新创造力。在这方面，基础教育得到了改善空。鼓励孩子异想天开，让孩子大胆思考，不要用规章制度约束孩子，肯定对的地方，指出错的地方，在学习过程中要宽容。考试时间少，多接触大自然。

在高等教育和基础教育的链条中，创新和创造力的培养需要贯穿始终，不同阶段的教育各有侧重。朱耷引用著名思想家淮海特的话说:“在中学阶段，从智力培养方面来说，学生们一直在课桌前专心做功课；在大学里，他们应该站起来四处看看。”基础教育注重学生知识的积累。在高等教育阶段，学生除了课本上的知识，还要读“无字书”，走进实验室，走向社会，从广度和深度上提升自己，为以后更高层次的学习打下基础。

历史专业的朱大孝说，对宁波大学来说，他“离家半辈子，但已经是暮年”，而对他来说，青春的宁波大学是承载人文情怀和教育使命的最初场所。时代变迁多，社会思潮激荡。在这里，他将与老师和学生一起建设一个刻有国家深情的精神家园。

(全文略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