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时报
原标题:为什么中国的新冠肺炎疫苗可以？新冠肺炎疫苗研发的背后！
阅读摘要:
■2020年3月23日，第一波志愿者开始接种疫苗，杨晓明董事长是首批接种疫苗的四名志愿者之一。为了验证疫苗的有效性，杨晓明自接种疫苗以来，定期抽取血样进行抗体检测。接种前一天采集了一管，接种后第三、第七、第十四天采集了五管……到现在他已经采集了60管，大概300 ml。采血的目的是看体内是否有抗体，从而判断新冠肺炎疫苗是否有保护力。
■从项目立项到中国生物新冠肺炎灭活疫苗上市仅用了335天，但标准和流程并没有降低。高级生物安全实验室的研究人员每天都要穿很厚的防护服，穿脱都要花很多时间。为了节省时间，研究人员尽量少吃少喝，甚至穿纸尿裤，每天在实验室坚持19小时。
■为什么中国新冠肺炎疫苗可以？杨晓明认为，主要有三个因素:全国的力量；灭活疫苗多年的研究经验和技术积累；R&D团队经验丰富，研究人员夜以继日地工作。中国生物新冠肺炎灭活疫苗三期临床研究创造了多项全球第一:已接种6万人，入组人数全球第一；志愿者覆盖125个国籍，覆盖人数和国家居世界第一。
■从临床观察设计开始，观察所有年龄组，制作人群临床试验数据。3-17岁属于青少年，18-59岁是青壮年，60岁以上是一个群体。目前仅限于18-59岁年龄段，因为中青年人是最先推荐接种的人群，因为他们是第一批数据最全的人群。3-17岁年龄组正在申报，预计在2021年3月前扩大到这一年龄组。
■在海外临床试验期间，中国生物党委书记朱参加完一次外事活动回到酒店，外方人员无意中告诉他，他刚刚遇到一名来自的感染者。当时，朱离他开会的还不到2米。朱起初很震惊，后来又松了口气:“问题不大，我们不都打疫苗吗，我对我们的疫苗有信心！”结果，正如朱所说，同行业的中国人员没有一个受到感染。
“中国的第一个新冠肺炎疫苗是全球新冠肺炎疫苗中的佼佼者。疫苗是否成功包括有效性、安全性、可获得性和可负担性，我的信心来自于对这四个因素的满意。”2021年1月20日，作为科技部“863”计划疫苗项目首席科学家，国药集团中国生物董事长杨晓明在接受《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和《健康时报》采访时表示。
根据国家卫生和健康委员会的数据，截至2021年1月20日，已有1500多万人接种了新冠肺炎疫苗。
动手测试
主席率先在第一批接种疫苗
2020年3月23日，作为中国新冠肺炎的疫苗研发者之一，杨晓明挽起袖子，胳膊上插了一针，成为最早的疫苗接种者之一。
\”疫苗是否安全有效取决于数据.\”这是杨晓明一直坚持的观点。
国药集团中国生物董事长杨晓明接受健康时报记者采访。贺茂杰摄
自2020年1月19日以来，国药中国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成立了科研领导小组，安排了数亿研发资金，组建了三个研究所，并在灭活全病毒疫苗和重组蛋白疫苗等多条技术路线上开发了新冠肺炎疫苗。灭活疫苗由中国生物技术公司的两个科研团队同时推广。2020年2月1日，国药集团中国生物作为牵头单位，获得科技部国家重点R&D计划重点专项“公共安全风险防控与应急技术装备”应急项目。
疫苗的验证时间比研发时间长得多。2020年3月23日，第一波志愿者开始接种疫苗。“我们只是想测试疫苗是否安全！”杨晓明董事长回忆说:“当时第一批接种疫苗的志愿者有四个，我就是其中一个。”后来被称为“新冠肺炎疫苗四君子”。
杨晓明解释说，新冠肺炎灭活疫苗通过化学或物理手段“杀死”病毒。虽然只是“死”病毒，但它仍然具有免疫原性，我们的免疫系统识别它，可以激活人体的免疫反应，产生相应的抗体。
为了验证疫苗的有效性，杨晓明自接种疫苗以来，定期抽取血样进行抗体检测。接种前一天采集了一管，接种后第三、第七、第十四天采集了五管……到现在他已经采集了60管，大概300 ml。杨晓明说:“采血的目的是看体内是否有抗体，从而判断新冠肺炎疫苗是否具有保护力。”也是亲身经历的结果，让杨晓明董事长更有信心:中国的新冠肺炎疫苗能起作用！
第二波38人，第三波138人…2020年4月12日，中国生物获得SARS-CoV-2灭活疫苗临床试验批准，同时开始一期/二期临床试验。结果表明，该疫苗安全，无严重不良反应。随后在国外进行的第三阶段临床试验也显示了良好的结果，进展比预期的要好。
2020年12月23日，国药集团向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提交疫苗在COVID-19上市申请一个月后，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检测中心宣布受理其上市申请。
2020年12月30日，国药集团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公布SARS-CoV-2灭活疫苗三期临床试验中期分析数据:该疫苗对SARS-CoV-2感染(COVID-19)所致疾病的保护效力为79.34%，中和抗体阳性转换率达到99.52%。
“这些数据意味着100%的抗体是在接种疫苗后产生的。接种疫苗的100人中，79人不会感染病毒，即使感染了病毒，也是轻度的，不会变成重症。远远超过世界卫生组织要求的50%标准线。”杨晓说得很清楚。
根据COVID-19疫苗的有效性指数，世界卫生组织认为，当其达到50%以上时，可以批准上市，在人群中形成有效的免疫屏障，阻断传染病的传播。
该疫苗的临床试验数据结果符合世界卫生组织相关技术标准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预防疫苗临床评价指南(试行)》的要求。
为此，2020年12月30日，国药集团中国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研制的冠状病毒灭活疫苗(Vero细胞)获得批准上市，并附加条件。
国药集团中国生物研制的新冠疫苗。中国生物供图
从项目成立到中国生物新冠肺炎灭活疫苗的推出，仅用了335天。\”但是不能降低标准，也不能减少过程.\”杨晓说得很清楚。
“新冠肺炎疫苗的研发不仅是一项技术活动，也是一项体力活动。高级生物安全实验室的研究人员每天都要穿很厚的防护服，穿脱一次需要时间。为了节省时间，研究人员试图少吃、少喝水，甚至穿尿布。每天在实验室工作需要19个小时。只有凌晨三四点，他们才能脱下防护服，回到休息区。”杨晓说得很清楚。
从立项到上市的335个日日夜夜，都在和病毒争时间。
疫苗的快速发展有三个主要因素
“一开始，我们还担心疫苗无法研发出来。”回顾新冠肺炎疫苗研发过程，杨晓明董事长百感交集。回想起来，杨晓明认为，中国生物之所以能逃过新冠肺炎疫苗研发的中国速度，主要有三个因素。
第一个因素，杨晓明总结为“举国之力”。2020年2月1日，国药生物科技获得科技部“2019-nCoV灭活疫苗”紧急项目。2月14日，研究小组获得了纯化的抗原。从2月16日开始，动物有效性实验。2月25日，保护性研究开始。2月28日，疫苗生产临床注册开始。3月18日，三批疫苗按要求完成生产…
国药集团中国生物新冠疫苗生产车间。中国生物供图
高效R&D的背后，有一个从“串联”到“并联”的应急审批机制。“国务院联合防控机制研究组疫苗研发班由卫生和卫生委员会、科技部等10多个部门组成。”杨晓明介绍，“我们的疫苗研发所需要的所有要素，都可以通过专门的课程，24小时协调运作。疫苗研发中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给专班，随时解决。这是以前的疫苗研发。不。”
杨晓明解释说，以前动物试验是串联的。小鼠试验结束后，对大鼠进行试验，然后对豚鼠进行试验。之后有兔子猴子等七种动物试验。每组动物试验结束后，都要等到数据出来，达到标准后才能进入下一步。而且每个都要分几组，接种不同剂量，找到最佳剂量。这一次是“平行”试验，即同时做七种动物，用于一种动物试验，同时做七种。因此，虽然工作人员的劳动量无疑增加了七倍，但动物实验的时间也缩短了七倍，大大提高了疫苗研发的效率。
第二个因素，杨晓明认为是:“多年的灭活疫苗研究经验和技术积累的结果。”国药集团中国生物始创于1919年，原名中央防疫局，其历史沿革代表了中国生物医药行业百年的发展史。是国内最早生产痘苗、霍乱、流脑、DTP疫苗的企业。人用疫苗年产量50种，年产量超过7亿剂，居世界第六位。在中国，80%以上的国家免疫规划疫苗是提供的。
“在灭活疫苗方面，我们企业突破了科研上的很多瓶颈，比如生物反应器技术。整个灭活疫苗生产过程已经反复更新。到目前为止，可以说灭活疫苗产业化基本不存在技术瓶颈。”杨晓明认为，灭活疫苗成熟的技术路线是新冠肺炎大规模、快速生产灭活疫苗的重要原因。
国药集团中国生物新冠疫苗研发人员。中国生物供图
第三个因素是R&D团队的丰富经验和研究人员日以继夜的努力。杨晓明介绍，中国生物新冠肺炎疫苗研发有两个团队: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和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这两个队为解决科学技术中的关键问题发起了一场“背靠背”的比赛。这种新机制最大限度地激发了研究人员的竞争力，也是疫苗研发的“双保险”。
R&D团队负责人杨晓明也有丰富的疫苗研发经验。从事生物制品研究35年，参与百日咳菌苗、流脑疫苗等疫苗的生产和管理，主持国家863重点研究项目“人SARS免疫球蛋白的开发”，主持SARS灭活疫苗的研究。
实验室和研人员合影
国务院联合防控机制发布会上的数据显示，中国首支新冠疫苗也成为国际临床三期试验批准的全球首支新冠疫苗，覆盖10个国家和地区6万人，已在中国、阿联酋和巴林正式上市。阿联酋等国家三期试验有效率86%，14天2针抗体阳性转换率100%，重症患者保护率100%，保证有效期6个月。
中国新型生物冠灭活疫苗三期临床研究创造了一批“全球第一”:已接种6万人，入组人数世界第一；志愿者覆盖125个国籍，覆盖人数和国家居世界第一。
有条件列名
并不是说疫苗不安全
一些人对新冠疫苗为什么有条件上市感到困惑。杨晓明表示，“有条件上市并不意味着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得不到认可，而是制造商和研究人员留下的‘功课’需要完成。”
根据我国有条件上市工作计划和世界卫生组织相关技术标准，目前观察到的保护性数据结果已经达到预定目标，满足有条件上市的要求。作为一种创新疫苗，COVID-19疫苗在免疫持久性和保护作用方面需要持续观察更长时间。随着三期临床实践的发展，将继续观察疫苗的有效性，并获得长期保护率数据。
“根据三期临床研究的要求，需要观察6万名疫苗接种者一年。因此，三期临床研究尚未完成，大量持久有效的数据仍在逐步完善中。这些都不是针对疫苗本身，而是需要不断为疫苗生产厂家和研究人员收集研究数据”。杨晓说得很清楚。
目前在中国、阿联酋、巴林等地的研究还在继续，抗体的持久性还会继续观察和监测。“因为我是第一个接种员，我已经观察全身反应9个月了。”杨晓明告诉记者，“应该说自从接种疫苗以来，没有出现异常反应，作息正常。”
“一旦抗体结果水平低于保护线，就需要再次接种。和我一样，很多接种疫苗的志愿者都要采集血样来验证疫苗的有效性和抗体是否处于高水平的保护。接种疫苗已经九个多月了，抗体仍然保持较高水平，”杨晓明介绍。
“病毒是不断变异的，疫苗的研发是第一位的，对后期病毒变异是否有效也是研究课题之一。比如美国、英国、俄罗斯都有病毒突变体，北京新发地、黑龙江、新疆都有病毒。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研究数据表明，新冠肺炎的灭活疫苗有效地覆盖了SARS-CoV-2的所有突变。
此外，杨晓明介绍，从临床观察的设计上，对所有年龄段进行观察，制作人群的临床试验资料。3-17岁属于青少年，18-59岁是青壮年，60岁以上是一个群体。其实各个年龄段都可以打疫苗。之所以目前限制在18-59岁，是因为青壮年是最先推荐接种的，数据最全。3-17岁年龄组正在申报，预计在2021年3月前扩大到这一年龄组。
但是，以上数据还需要更大范围的进一步验证。用杨晓明的话说，疫苗验证时间比研发时间长。
“我们对中国疫苗有信心！”
“都接种了中药？对我们的疫苗有信心！”杨晓明笑着告诉记者。
在海外临床试验期间，中国生物党委书记朱带领核心人员参加了一系列活动。一次，朱参加完外事会议回到宾馆。外国工作人员无意中告诉他，他刚刚遇到了一名来自新冠肺炎的感染者，并特别解释说病情轻微。当时，朱离他开会的还不到2米。
朱听了的这番话，先是震惊了，然后才如释重负地说:“问题不大，难道我们都打疫苗了吗，我对我们的疫苗有信心！”因此，正如朱所说，在所有中国同行中不存在感染。
\”疫苗是结束疫情的杀手.\”杨晓说，接种疫苗的目的是阻止病毒的传播。疫苗除了保护接种人群外，最终还会形成免疫屏障，即使未接种人群被感染，也能有效阻断病毒在人群中的传播。
根据国务院联合防控机制新闻发布会发布的数据，自2020年7月以来，在自愿、知情、同意的前提下，为高危暴露人群完成了300多万剂新冠肺炎疫苗接种。截至12月底，已有7.2万人前往海外高危地区，无严重感染病例报告。
为了保证疫苗生产、运输和注射入人体全过程的安全，杨晓明说:“每种疫苗都有一个代码。就像身份证一样，疫苗制造流程和疫苗谁都能查出来。”
根据以往对疫苗接种效果的观察，结合新冠肺炎疫苗临床试验显示的保护率，理论上需要接种70%~85%左右的人群，以建立稳定的群体免疫屏障。这样，中国接种疫苗的人数从9亿到12亿不等。这将考验生产企业的生产能力和运输能力。新冠肺炎疫苗冷藏条件为2℃~8℃，符合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的冷链运输条件。
国药中国生物分别在北京和武汉建设了新冠肺炎灭活疫苗高级生物安全生产车间，经国家有关部门检验认证后，已投入大规模生产。北京生产基地2020年产能设计为1.2亿剂，预计扩容后2021年产能达到10亿剂。
国药集团中国生物研制的新冠疫苗。中国生物供图
良好的运输能力和生产能力提高了新冠肺炎疫苗的可及性，同时全民免费接种疫苗使疫苗变得负担得起。感谢中国企业和中国政府的努力，这不仅仅是全民“接班”的口号。
在杨晓明看来，“人类与细菌、病毒等微生物共存，相互斗争，相互依赖。对于SARS-CoV-2对人体的攻击，我们并不是束手无策。随着科技的进步，我们在面对病毒的时候能够主动出击，总有一天，我们能够通过疫苗干预，拯救人类社会于危险之中。
1.疫苗有效率是多少？
2020年12月31日，国务院联合防控机制发布，国药集团中国生物的SARS-CoV-2灭活疫苗已获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有条件上市，有效率79.34%。
2.疫苗能打多久？
国药集团中国生物在国内一期/二期临床研究和国外三期临床研究中都观察到了抗体的持久性。根据新冠肺炎灭活疫苗一期/二期临床研究，6个多月的观察数据显示，抗体保持在较高水平。第一批志愿者接种疫苗已经9个多月了，抗体水平仍然很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和数据支持。
3.谁可以接种新冠肺炎疫苗？
SARS-CoV-2疫苗推荐免疫程序为2针，两针间隔3~4周，接种部位为上臂三角肌。18岁以上没有慢性病的人可以接种疫苗。
孕妇、哺乳期妇女、发热感染急性期免疫缺陷或免疫障碍者，以及患有严重肝肾疾病、无法控制的高血压、糖尿病并发症、恶性肿瘤者，不适宜接种疫苗。
4.接种疫苗后可能存在哪些不良反应？
临床研究结果表明，新冠肺炎疫苗与其他任何灭活疫苗相似，一般反应主要是接种部位局部红肿疼痛。少数人可能会发烧、疲劳、恶心、头痛、肌肉酸痛等。由于个体差异，一般无需治疗即可自行恢复。严重异常反应通常是指接种疫苗后危及生命或致残，需要现场急救和住院治疗。
根据新冠肺炎灭活疫苗临床试验结果数据，没有出现如此严重的异常反应。
5.打完新冠肺炎疫苗还需要戴口罩吗？
接种疫苗后，大多数人可以获得免疫力；另一方面，接种疫苗将在人群中建立免疫屏障，可以阻止SARS-CoV-2的持续传播，避免新冠肺炎肺炎大流行。但在免疫屏障建立之前，即使有人接种疫苗，人们的防控意识和措施也不能放松。因此，接种疫苗后应继续戴口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