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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俏解读一季度数据:尽早出台力度更大的经济复苏政策

刘桥解读一季度数据:尽快出台更加有力的经济复苏政策 正如第一季度的经济数据所示,艾滋病对经济的影响是百年一遇。我们确实制定了一个更加有力的经济复苏和重建计划。此…

刘桥解读一季度数据:尽快出台更加有力的经济复苏政策

正如第一季度的经济数据所示,艾滋病对经济的影响是百年一遇。我们确实制定了一个更加有力的经济复苏和重建计划。此外,这一次宏观政策组合应该针对受实体经济影响最大的领域——中小微型企业、消费和就业。

新皇冠肺炎疫情影响的实质是自然灾害直接导致基于社会交往的社会经济活动的冲击。“大封锁”对实体经济有什么影响?尽管美国国家统计局早些时候发布的1月和2月数据,以及美国进入社会隔离后就业数据的恶化,让市场相信全球经济可能面临1929年大萧条以来最大的衰退,远远超过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但市场仍希望通过中国第一季度的经济数据获得相对准确的评估。可以说,世界从未如此渴望通过中国第一季度的数据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第一季度的数据验证了人们对这一流行病的经济影响的性质的理解。

4月17日,统计局发布了数据。今年第一季度,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同比下降6.8%,远远超过2003年非典时期的经济低迷和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但达到甚至超过了人们对经济可能收缩程度的预期。不确定性被部分消除,上证综指和恒生指数小幅上涨。由于中国在应对疫情和重启经济方面一直走在世界前列,领先一个半月至两个月左右,中国的数据对于正确理解总量和结构、经济逐步重启后的复苏过程以及宏观政策的力度和重点对实体经济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

国内生产总值同比下降6.8%,这证实了我们对这一流行病影响的本质已经形成的理解——与2008年的大萧条和大衰退不同,这一流行病不是经济或金融体系因各种结构性问题而固有的危机。这是一场影响全球的自然灾害,直接影响实体经济,造成巨大的经济和社会损失。抗击艾滋病的经济政策更准确地说是经济复苏计划。经济政策的出发点是“复苏”,而不是“刺激”。

数据显示,这一流行病对消费、就业和中小微型企业的影响最大。

这种流行病打击了实体经济,直接导致企业现金流急剧下降,导致企业、家庭和政府的资产负债表急剧恶化。这一流行病对中小型微型企业的影响尤其严重,并最终影响到消费和就业。一季度,规模以上企业中,国有企业增加值同比下降6.0%,民营企业增加值同比下降11.3%。规模以上的企业受到的冲击仍然很大,对中小企业的影响是可以想象的。

在消费方面,第一季度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下降19.0%,普遍预期的消费反弹没有出现。截至一季度末,中国居民储蓄达到87.8万亿元,今年一季度居民储蓄增幅明显高于去年同期。显然,流行病导致的居民收入下降对消费的影响尚不明显。第一季度消费急剧下降的主要原因也是社会孤立的影响和不确定性带来的消费者信心不足。

此外,城市调查第一季度的失业率为5.9%,比2月份下降了0.3个百分点,但这一数字没有考虑到大量尚未重返工作岗位的农民工和由于各种原因无法恢复的隐性失业。就业压力是前所未有的。

第一季度的数据已经非常清晰——这一轮宏观政策必须把重点放在稳定就业、稳定消费和支持中小微型企业上。

流行病后面临不确定性的经济复苏

3月份,中国经济和社会运行数据开始复苏。3月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下降1.1%,比1月份和2月份下降12.4个百分点,环比上升32.13%,但部分原因是1月份和2月份基数较低。在全球高度互联互通的背景下,我们在疫情后的经济复苏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外部需求和全球供应链整体运作的制约。

目前,欧美的疫情仍然非常严重。印度、巴西和非洲国家等其他主要经济体仍处于疫情爆发的早期阶段。如果世界各地的经济和社会活动暂停一段时间,时间的长短完全取决于疫情控制的情况,中国很难保持孤立,一季度出口同比下降11.4%就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全球产业链从中国的重组或转移不会在短期内发生,但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参与度较高(出口中的外国成分加中间产品占总出口的62%),其上游水平较低(即依赖外国中间产品的进口),仍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下游位置。如果全球经济陷入大衰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4月14日的报告估计,全球经济将全年增长-3%),这肯定会影响中国在疫情后经济复苏的速度和效果。此外,我们无法评估新的皇冠流行病何时结束。今年,我们将不得不在预防疫情和长期恢复经济之间面临艰难的平衡。根据一季度尤其是三月份的数据分析,可以初步确定,如果没有更加有力和准确的宏观政策组合,二季度经济反弹的可能性不会很大。

需要明确的是,宏观政策的出发点是复苏和重建,而不是刺激。

正如第一季度的数据所示,新的冠状病毒疫情的性质是一场自然灾害。在疫情完全被传统思维控制之前,我们不能低估疫情对实体经济(尤其是中小微型企业、消费和就业)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尽快出台更加有力的经济复苏政策组合。

与此同时,我们还必须明确指出,宏观政策的出发点应该是减少危害,为疫情过后的经济复苏保留基础。所有宏观经济政策,无论是财政政策还是货币政策,都无法解决长期结构性问题。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经济复苏政策,而不是刺激政策。我们不应该把重点放在具体的经济增长目标上,而应该把我们的政策集中在受这一流行病直接影响的地区。从短期来看,恢复和重建是政策目标。从中长期来看,我们将毫不犹豫地推出拖延已久的结构性改革措施——中国的经济和社会结构性问题只有通过更彻底的改革开放才能得到解决。

需要更大的经济复苏和重建计划。

疫情爆发后,我们出台了一系列货币和财政政策,在更大范围内控制疫情蔓延,稳定异常时期经济和社会的正常运行。然而,与疫情发生后的经济复苏和重建目标相比,这些政策规模较小,力度较弱,重点不那么突出,而且支离破碎。一方面,这与我们对疫情影响判断的逐渐认知过程有关。另一方面,在严格控制疫情和恢复经济之间建立平衡,确实是中国经济和社会面临的前所未有的挑战。宏观政策的平衡需要不断动态调整。

随着这种流行病在欧洲和美国的迅速蔓延,世界上几个主要经济体,如美国、德国和日本,已经推出了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10% ~ 25%的经济复苏和重建方案。这种流行病对中国经济和社会的影响不亚于对美国等世界主要经济体的影响。尽管中国经济具有很强的弹性,这体现在对疫情的快速控制、高家庭储蓄率(例如,美国家庭储蓄率为7%,而我们接近30%)、充足的宏观政策空间以及主动重启经济等方面。正如第一季度的经济数据所显示的那样,这一流行病对经济的影响是百年一遇的,而且我们确实已经到了一个我们有更有力的经济复苏和重建计划的时候了。此外,这一次宏观政策组合应该针对受实体经济影响最大的领域——中小微型企业、消费和就业。

宏观经济政策应侧重于财政政策

我们的宏观政策应该以财政政策为主导,货币政策的出发点是保证实体经济和金融体系的流动性,灵活实施,用财政政策支持中小微企业、就业和消费。

在财政政策方面,尽管我们强调引入更强有力的经济复苏和重建计划,但没有必要将该计划的规模与美国、德国和日本等主要经济体进行比较——每个国家经济增长的基本逻辑不同,经济结构也不同,应对疫情和重启经济的思路和执行也不同。

但是,我们必须明确,疫情发生后的经济复苏和重建计划必须着眼于正确的地方:支持中小微型企业和个体工商户,补贴受疫情重创的低收入群体,推出扩大消费的消费激励计划,以促进市场活动的快速复苏,并启动由新基础设施建设、城区改造和租赁住房建设以及中心城市和大都市地区建设带动的投资。

现在是拿出最高水平的经济复苏和重建计划的时候了。市场参与者和政策分析师对此有很多话要说。基于对第一季度经济社会运行数据的解读,对具体政策措施有三点进一步建议。

1 .设立了“中小微型企业稳定基金”,以金融政策直接支持中小微型企业。

由于货币政策传导机制不畅,银行体系释放的流动性难以惠及大量中小微型企业或个体企业。我们建议设立国家级的“中小企业稳定基金”,通过金融机构直接向中小企业提供支持性信贷,大部分信贷风险由金融机构承担,一小部分由金融机构承担。这不仅可以直接为中小企业提供资金,还可以规避金融机构的道德风险。

在具体操作上,可以发行1万至2万亿元的专项国债,设立“中小企业稳定基金”。可以委托商业银行通过央行再融资或调整存款准备金的形式,直接向中小微型企业发行。金融承担70%的信用风险,商业银行承担30%的风险。贷款分为两个档次,无息贷款50万元以下,按基准贷款利率计息贷款50万~ 1000万元。资金的使用受到严格监督,中小微型企业得到直接支持。

2 .在全国范围内,将实施以消费券为主导的消费激励计划。

Color和我在3月8日发布的报告中建议发放优惠券或现金。经过一段时间,全国各地地方政府相继推出消费券,对刺激城市消费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我们建议在具体实施中采用“两级”消费刺激计划。

首先,1000元的消费现金券将发放给低收入群体和那些因疫情而失业的人。合在一起,它们将价值约2500亿元。这个群体的恩格尔系数很高。他们的收入基本上用于维持日常生活。

其次,向其他群体发放总计5000亿元的消费券,由国家协调,可以让地方政府探索“一城一策”。据蚂蚁金服初步估计,杭州消费券对线下消费有明显的乘数效应,小消费券带动的消费大多集中在餐饮等受疫情影响最大的行业。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规模的数字支付,并且在消费场景的数字呈现方面有许多创新。充分发挥其优势,鼓励市场机构的积极参与,可以极大地促进疫情后消费的恢复。

3 .建立“经济恢复和重建”专项预算制度和专项账户,加强事前监督和事后审计。

经济复苏和重建计划需要从上到下的顶层设计和推广。为了确保对中小微型企业、低收入群体和公众的财政支持能够落实并取得成效,需要建立一个专门的预算制度来协调、监督和审计资金的来源和使用,提高政策的可信度和透明度,并让政策真正发挥作用。

(作者是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院长)

责任编辑:杨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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