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标题:又有八个城市开始缩小，这次不仅仅是在东北部

资料来源:国家商业日报

继去年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正式文件首次提出“萎缩城市”概念后，今年4月初，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布了《2020年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城乡一体化发展重点任务》，再次提出“萎缩城市要精壮”。

对于城市萎缩的态度，2019年指的是“改变增量规划思维的惯性，严格控制增量，激活存量，引导人口和公共资源向城区集中”，以及“稳步有序调整城区规模和结构”。

今年，直接要求“审慎调整和减少萎缩的城市和市辖区，审慎研究和调整萎缩的县(市)”。这引发了人们的猜测:萎缩的城市会“消失”吗？

事实上，城市像人一样，饱受出生、老年和疾病之苦。去年，程叔叔研究发现，23个城市正在缩小。

城市布局和制图:城市演变
根据住房和建设部最近发布的《2018年城市建设统计年鉴》，我们再次观察了全国673个城市的“增长”，发现上述10个城市仍在萎缩，而8个新的萎缩城市已经进入我们的视野。

它们萎缩的原因包括之前被广泛讨论的“资源枯竭”，以及在城市群发展不平衡的情况下，资源向大城市聚集，中小城市失去了吸纳人口的能力。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萎缩的东北城市。

去年，根据2014年至2017年的数据，城市叔叔统计了城市的常住人口，23个城市连续三年出现下降。在2018年《城市建设统计年鉴》和新年数据发布后，23个城市被分为“改善”和“持续收缩”。

2018年，10个城市继续缩小，城市居民人口连续第四年下降。其中，黑龙江5个，辽宁3个，吉林1个，内蒙古1个。

布局和制图:城市演变
从城市常住人口流失率来看，2014年至2018年，辽宁新民市和开元市超过20%，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也接近10%。

2018年，新民区、黑龙江鹤岗区和纪锡成区常住人口下降尤为突出，同比分别下降3.69%、3.49%和2.47%。

在这些萎缩的城市中，鹤岗可能是最著名的。

2019年4月，位于中国东北5号线的小城市鹤岗因为每平方米350元的房价而变得受欢迎。(猜你想看:杭州一包=鹤岗一套房)这个以煤炭为基础的资源型城市在2011年被国务院认定为资源枯竭型城市。

鹤岗政府官方网站显示，2017年其原煤产量为1146万吨，同比下降9.3%，洗煤666.8万吨，同比下降7%。支柱产业逐渐衰退，大量年轻工人离开。《黑龙江省统计年鉴》显示，鹤岗市的登记人口在20年间减少了95500人。一些媒体曾将鹤岗的街景描述为“只有不能移动的老人”

和鹤岗一样，鸡西和凤城是资源枯竭型城市的典型代表。

在这些城市持续萎缩的背后，是整个东北人口的持续减少、老龄化加剧和出生率下降。

2019年，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中有4个省(市、自治区)的常住人口将出现负增长，即北京、辽宁、吉林和黑龙江。北京一直在控制人口增长，挖掘非资本功能。然而，黑龙江省和辽宁省的常住人口分别减少了21.8万、13.33万和7.6万。三省常住人口自然增长率分别为-1.01‰、-0.86‰和-0.80‰，均为负增长。

与此同时，我们去年统计的23个萎缩城市中的13个将在2018年见证人口反弹。其中，东北三省占7席，其余5个城市分布在河南、广东、四川和宁夏。

布局和制图:城市演变
城市群中部的尴尬

据统计，程叔叔还发现另外8个新城市开始萎缩。

布局和制图:城市演变
从区域分布来看，这些城市主要位于东北和中西部。其中，四川的两个城市攀枝花和遂宁已经进入视野。

攀枝花是一个转型中的资源型城市。遂宁的萎缩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城市群发展不平衡。

遂宁位于成渝发展主轴的中心节点，距成渝128公里。此前通过的《遂宁市城市总体规划(2013-2030)》提到，遂宁希望成为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的区域性中心城市，定位为四川省第二大综合交通枢纽和现代工业基地，以“阳新”文化为特色的现代生态园林城市。

主动融入成渝双城经济圈，打造遂宁川渝合作示范区，将遂宁的“跨越效应”转化为“磁场效应”，真正实现“中部突破”，是遂宁最新的产业发展思路。

图片来源:成渝城市群发展规划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遂宁目前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成渝两地城镇分布密集，但两地的吸收能力远远大于溢出能力，对区域经济的辐射和带动作用不足，导致成渝中部地区城市经济“中心塌陷”。

其中之一的遂宁，虽然建成区面积仍在扩大，但常住人口和人口密度继续下降，城市的产业集聚和公共服务无法对人口产生足够的吸引力。

在此之前，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的应龙团队根据五个和六个一般项目的数据进行了一项关于“萎缩的城市”的研究。

他们还发现，城市建设用地面积大幅扩大(从1980年到2010年，扩大面积超过2倍)，而人口减少(人口密度超过每平方公里1000人，从2000年到2010年没有增长)，主要分布在成渝地区。

早在2000-2010年，四川的广安、遂宁和内江等城市的城市建设用地就出现了收缩，但人口却没有增加。

“目前，在城市群发展中，大城市的虹吸效应远远大于涓滴效应。”厦门大学经济学副教授丁告诉程叔叔，我国的教育、医疗等公共服务都依赖于城市的行政级别，呈金字塔形梯度分布。这种资源分配模式决定了大城市旁边小城镇的数量。

丁说，“具体到中西部地区，由于技术、资金、人才等发展因素被大城市吸收，小城镇发展将会困难。”因此，尽管这座城市正在建设中，但它对人口的吸引力却在下降。

如何“减少”和“调整”？

值得注意的是，在城市继续缩小的同时，也伴随着城市面积的扩大和人口密度的下降。

城市居民人口除以城市面积计算的城市人口密度反映了城市土地资源的配置效率。

从2014年到2018年，黑龙江省5个城市中4个城市的人口密度持续下降，尤其是佳木斯。随着城市面积几乎翻了一番，每平方公里的人口减少了大约3000人。

布局和制图:城市演变
事实上，城市常住人口和城市面积数据的增减反映了城市建设用地的利用效率，是一个萎缩城市从增量规划向存量规划转变过程中值得关注的指标。

这也是观察一个正在萎缩的城市的意义所在——当城市地区常住人口的增长率跟不上城市地区的扩张速度时，资源就会被错配，这不利于城市的紧凑发展。

《2020年新型城镇化和城乡一体化发展重点任务》明确提出“缩小城市的城市和地区要稳步调整，缩小县(市)要认真研究调整”。

图片来源:摄影网络(图片与文字无关)
对于所谓的“减量化”，丁认为，一个萎缩的城市不仅需要调整行政区划，还需要调整土地面积。

丁提到，要想缓解工业用地和商业用地的紧张，合并市辖区，控制城市建设用地规模，将用地指标分配到人口净流入量大的地区，“最重要的是人地结合，缩小城市的用地指标要跟得上人”。

一方面，让“人类城市化”取代“土地城市化”成为主流，根据人口增长为城市确定新的土地。

另一方面，当人口持续下降时，调整分区将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同时优化人口空间布局。

中国区域经济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姚晨认为，从行政区划的角度来看，需要缩小的是一些区划设置的不合理。所谓“不合理”，是指有些地方自然生态等条件不太好，远离大城市，但仍有很大的发展权，可以适当调整。

但同时，他也提醒我们在优化行政区划时要谨慎。

数据的统计描述

数据来源:住房和建设部发布的2014 -2018年《城市建设统计年鉴》。

统计指标:城市常住人口(城市人口+城市流动人口)、人口密度(城市常住人口/城市面积)。

判断一个正在萎缩的城市:根据其他学者的研究和国际定义，我们认为“城市居民人口连续三年下降”是一种萎缩。

统计舞弊:时间周期短，易受暂时因素影响；仅考虑城市常住人口的变化，缺乏对经济效率、教育水平、产业结构、老龄化等因素的分析。

正文|吴

责任编辑: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