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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学者:是什么导致澳对华无知?

澳大利亚研究所国际与安全事务项目主任艾伦·贝姆访谈:是什么导致了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无知? [环球时报记者李爱新]自从新皇冠肺炎爆发以来,澳大利亚一直是美国所有盟国…

澳大利亚研究所国际与安全事务项目主任艾伦·贝姆访谈:是什么导致了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无知?

[环球时报记者李爱新]自从新皇冠肺炎爆发以来,澳大利亚一直是美国所有盟国中最突出的国家,紧随其后的是它对中国的指责或反对。这直接导致中澳关系进一步恶化。当然,在疫情爆发之前,由于澳大利亚不断出现“反华情绪”和“对中国的恐惧”,两国关系已经恶化。这种情况引起了一些有识之士的关注。从澳大利亚前总理基廷到首任驻华大使,菲茨杰拉德都警告过澳大利亚政府对中国的态度。近日,澳大利亚研究所国际与安全事务项目主任艾伦·贝姆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承认,澳大利亚目前并没有追求平衡外交。他批评澳大利亚沉迷于美国圈子而忽视亚洲,并说澳大利亚的“愚蠢”做法暴露了对中国极度缺乏了解。

“世界变化很快,但澳大利亚人的认知一直很慢。”

环球时报:你最近发表了一篇文章,反思两国关系恶化的原因,认为当前的紧张局势是由于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无知。是什么促使你写这篇论文的?

贝姆:我担心澳大利亚和中国之间的公共交流开始被刺耳的声音所主导。我担心中国最近的一些行动可能不符合中国自身、邻国和澳大利亚的最佳利益。我还担心,澳大利亚的一些行动,例如对科维德-19号爆发肺炎的反应,可能不符合澳大利亚、中国和国际社会的最佳利益。

在双边共同利益领域,澳大利亚和中国可以做很多事情。两国之间的关系远远超出了澳大利亚向中国出口矿产和能源以及从中国进口制成品的范围。人文交流对双方都至关重要。我们的大学欢迎来自中国的学生,就像我们的城市和旅游胜地欢迎中国游客一样。但这必须是双向的,也就是说,澳大利亚需要更多地了解中国。

所谓的(澳大利亚)“鹰派”对中国的看法很狭隘。与其说他们相信自己有能力为澳中关系的发展创造更多的机会,不如说他们更害怕中国。深思熟虑的澳大利亚人同意前中国驻澳大利亚大使傅莹女士的观点,即我们需要秉持谦逊和宽容的精神,坚持沟通、学习和开放。

《环球时报》:澳大利亚智库和政府会正视你的问题并做出回应吗?

贝姆:我相信澳大利亚的大学和智库明白,澳大利亚对中国整体了解甚少。作为一个国家,澳大利亚需要在汉语、文化和政治的研究方面做出巨大努力。如果我们不能交谈,我们就不能理解对方。我相信,双方最终会从过去几个月的激烈对抗中退缩,寻求一种更加冷静和深思熟虑的对话。

环球时报:你在接受澳大利亚媒体采访时提到,澳大利亚只有20名学者和智库拥有中国的专业知识,这一点都不值得一提。澳大利亚有不少中国人。为什么智库或政府找不到更多了解中国的人?

贝姆:澳大利亚人在英美圈子里生活、思考和工作。尽管澳大利亚正在成为一个多民族和多种族的社会,文化更加多样化,但澳大利亚商业、政治和公共服务领域的大多数高层领导人只说英语。他们认为学习亚洲语言没有必要。但是语言是理解文化的主要窗口。如果我们不会说普通话,我们就不能理解中国的政治和社会文化。继承了中国文化传统的年轻华人还没有占据高层职位。当他们到达那个位置时,这个领域知识的缺乏将会改变。

世界变化很快,但澳大利亚人的认知一直很慢。我们必须加大对学习亚洲文化的投资。历届澳大利亚政府都认识到有必要增加对亚洲语言、经济和政治研究的投资,但他们没有拨出足够的资金来优先考虑这一问题。

中美对峙时,“澳大利亚经常听取美国的意见。”

环球时报:在你看来,美国因素在中澳关系中扮演什么角色?

贝姆:1972年,周恩来总理和即将成为澳大利亚总理的惠特拉姆第一次会面,讨论了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安全关系。这是追溯到20世纪初的文化和历史关系的产物,并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得到加强。双方都承认,在全球战略秩序崩溃的背景下,澳大利亚依靠美国来确保其安全。

此后,澳大利亚继续视美国为安全伙伴。因此,澳大利亚将与美国就更广泛的经济、政治和安全问题进行磋商。因此,当中美之间的口头对抗趋于激烈时,澳大利亚经常听取美国的意见。特朗普政府时期就是这种情况。客观地说,最近几个月,特别是自COVID-19爆发以来,美国对中国的担忧影响了澳大利亚的政策。但公平地说,澳大利亚也奉行与美国不同的政策,比如加入由中国发起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sian infra structure Investment Bank),并主张中国应该成为特朗普总统决定退出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的成员。

《环球时报》:你如何比较澳大利亚和中国以及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关系?澳中关系发展面临哪些挑战?

贝姆:澳中关系和澳美关系有很多不同之处。我们与中国的关系是新的,而我们与美国的关系是老的和确定的。我们与中国的关系主要是经贸关系,而我们与美国的关系除了长期的经济和投资关系之外,还包括文化相似性、宪法和法律相似性、长期的学术交流、政治对话和广泛的安全关系。简而言之,在目前的发展阶段,澳中关系远没有我们与美国的关系复杂和多面。

目前,澳中关系发展的最大障碍是基于尊重的信任急剧下降。习近平主席已经访问了澳大利亚五次。在五年多前的最后一次访问中,他说:“浩瀚的大海不是一流的家园。”正是两国人民之间持续不断的相互理解和友谊,把中澳友好关系的海洋凝聚在一起。“这是我们必须恢复的。因此,澳大利亚总理访问北京对重启双方的沟通和信任非常重要。

环球时报: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最近宣布加强国防建设,并将军事重点转移到印度-太平洋地区。据澳大利亚媒体分析,中国是他没有说的“核心威胁”。你如何解释这个?

贝姆:当莫里森总理宣布国防开支计划时,恰逢澳中关系不稳定,这反映了新政府的政治必要性。但重要的是要区分修辞和现实。尽管莫里森使用了攻击性的语言,但他宣布的军事结构和他所反映的战略形势基本上是防御性和被动性的。它没有实质性地改变政府的政策,也没有使澳大利亚发动战争。例如,它包括特恩布尔政府宣布的购买12艘法国潜艇的计划,替换鱼叉导弹已经酝酿了一段时间。

澳大利亚和中国经历了相当长的平静和富有成效的关系

《环球时报》:澳大利亚曾经追求外交平衡,但现在似乎没有朝这个方向前进。为什么?

贝姆:平衡外交的基础是理解自己和其他国家的国家利益。自1972年以来,澳大利亚和中国一直奉行平衡外交,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然而,近年来,北京和堪培拉更注重价值差异,而不是共同利益,如经济增长、地区和全球安全、减少全球碳排放、核裁军等。最近,他们把重点放在预防和控制COVID-19流行病上。两国需要相互理解,冷静对话。

环球时报:自1972年中澳建交以来,你认为澳大利亚政府的对华政策何时最成熟、最合理、最有效?

贝姆:澳大利亚和中国经历了相当长的、平静的和富有成果的关系。当两国领导人可以相互交谈时,双边关系也是最好的时期。这是首相惠特拉姆、弗雷泽、霍克、基廷、霍华德、陆克文和吉拉德以及相应的中国领导人之间的关系。非常重要的是,习近平主席在2014年访问了澳大利亚。在那段漫长的时间里,中国和澳大利亚都对双边关系的未来感到乐观。然而,在过去的五年里,两国关系一直受到一些问题的困扰,部分原因是误解,部分原因是澳大利亚越来越担心中国日益增长的实力。我认为双方都需要意识到恐惧从来都不是长久关系的坚实基础。我们需要重新学习如何识别共同的机会,并将其转化为现实。

环球时报:你提到中澳关系已经降到最低点。你认为未来双边关系会发生什么?什么时候会缓和?

贝姆:很难想象澳中关系会在政治上恶化。在我们的领导人决定修复它之前,它将一直处于破损状态。这就是为什么莫里森首相对中国领导人的访问是一个很好的倡议。在经济层面,中国和澳大利亚的商界领袖需要确保我们继续建立对双方都有利的经济关系,特别是在我们消除疫情后寻求恢复经济增长和繁荣的背景下。我们的长期科学接触应该有助于双方解决与COVID-19肺炎相关的可追溯性、影响和最佳管理实践。

我们应该关注我们的共同利益和我们可以合作的事情。气候变化、核武器和流行病是人类生存的三大威胁,也是全世界的难题。这些问题需要紧急关注。中澳两国携手合作,将在这些领域发挥巨大作用,这对我们双方和整个国际社会都是有益的。

责任编辑: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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